《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

姚月圆

《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
' [: @9 ]) D; b付庆芬
0 K! R: y- i2 P/ C8 |: W(浙江林学院人文学院，浙江临安3H300 )
4 ?4 F% |+ r2 S/ O摘要：中国传统家训是家庭教育的真经。吴兴姚氏是明清时期的望族之家，其流传于世的《姚氏家训》在
( R$ b( ~$ `5 t5 ?) [6 O# _7 q社会上颇有影响。重新探析《姚氏家训》，可以知道，姚氏之所以能在明清时期人才辈出，实与其《家训》
& L6 B$ \+ R. A  x! W8 O+ [密不可分。其中关于为人、治家及处事等方面的内容，对于今日个人及社会仍有积极借鉴意义。
! z7 n/ c& D4 \. y# y关键词：姚氏家训；姚舜牧；做人；治家
& \4 q0 a# S% }) {+ J& G6 ]
中图分类号：K2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l00l一5l24(2【)()9)0l一0O56—06
+ s% Y. c& X/ \) @! O: F, A2 O
吴兴姚氏自姚舜牧以理学名世，明中叶以后蔚为望族之家，历经明清两代而不衰。究其缘由，实与姚舜牧等所订《姚氏家训》对其后人的教育指导之功大有关系。
3 f0 Q. ?' n6 V姚舜牧(1542一l627)，字虞佐，浙江乌程人。万历元年(1573)举人，授新兴令，调广昌，皆有惠政，以直道自持 他不屑于科举，因幕唐一巷、许敬巷两先生之学，遂自号承巷。他一生著述丰富，其“所著《家训》真切过于《颜氏家训 ’，在当时深受士大夫之家欢迎，“世之士大夫家都讲
2 z' ]. V4 O* O2 ~求其书，谓中多不刊语，堪与经传相表里”。。 今从《姚氏家谱》所收《姚氏家训》看，以姚舜牧所著为主，内容包括《家训引》《家训》《训后》(《吴兴姚氏家乘》卷一八)，及其孙榕似公姚延著所补《家训》以及《冶公公训言i十i则》(《吴兴姚氏家乘》卷一九)。

姚舜牧所著《姚氏家训》是得于其父“平日所训语，及所闻于故老，所得于会悟者”。。’ 其所著《家训》不仅用来训示后人，在他仕新兴、广昌时，他还曾用《家训》来治理地方人民，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因此人称他“治家如治民，明科条，崇礼教，故成名者众”；其治民，“视百姓为子弟，敦教养，勤劳来，故不任法而化成”。 可见其所著《家训》并不仅仅是训诫子孙的规条，还能用来治理社会，管理人民，其功能已经超出了一般家训对子弟的训诫，而是从更高的角度对其后人全方面的教育。唯其如此，也就成就了姚氏几百年的兴盛，成为姚氏的望族之道。下面从做人、治家及处事j个方面，来看《姚氏家训》所体现的望族之道。 、
( z1 |9 d( _1 t3 m; |; z$ l
一、做人之本
; f/ C- s4 C  _) i$ d, H9 O( _
姚舜牧亲眼目睹了许多人事兴废，家族兴衰，从人的品德、人的职业和人的健康三个根本方面，谆谆教诲后人如何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家庭有用之人。
6 E' F. q& c3 y; a
& n# K, F! Y/ @& z4 a(一)“做人要学大，莫学小”姚舜牧在《家训》中首先指出，“孝弟忠信礼义廉耻，此八字是八个柱子，有八柱始能成字，有八字始克成人。”可见，他是以品德作为成人之本。
9 x- \$ C4 K9 c- ~. @$ ~
为了培养子孙后代的优良品德，姚舜牧认为应从小开始做起。他说：“蒙养无他法，但日教之孝弟，教之谨信，教之沉爱众，亲仁。看略有余暇时，又教之学文。不疾不徐，不使一时放过，不令一念走作，保完真纯，俾无损坏，则圣功在是矣。是之谓蒙以养正。”他还认为，蒙养不只是男孩的事，男女都应该从小接受教育：“蒙养不专在男也，女亦须从幼教之，可令归正。”他反对把蒙养改......

  W1 a7 `2 x' z' P# w
《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pdf (490.33 KB, 下载次数: 358)

2012-12-12 13:45 上传

点击文件名下载附件

姚寒松

不好下载，还是换一下方式吧？

姚尚明

明 乌程 姚舜牧
& K# t4 Y1 @3 _http://www.yaogens.cn/bbs/viewthread.php?tid=8640&fromuid=1

( N/ H% R, B0 \; g# A/ _2 ^  W   姚舜牧，（公元一五四三年至一六二二年以后）字虞佐，明乌程人。生于明世宗嘉靖二十二年，卒于熹宗天启二年以后，年在八十岁以外。万历初（公元一五七三年）举人。历官新兴、广昌二县知县，爱民如子。刘一焜、杨鹤造庐执弟子礼，为建“羽翼六经坊”于会城。舜牧著有《乐陶吟草》三卷及《五经四书疑问》、《孝经疑问》等，《四库总目》并传于世。（百度人物）

姚寒松

第22卷第1期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V01．22N0．1
2() J))NGB(VERSIBERAI ARTS EII(N) a20o9

+ R0 n7 o+ T6 e# Yx9年1月(URNAL(FNI)UNITY(Ll)TI)Jn
+ S# S" O# O0 S! [
: h* }' u( B( b9 C- L/ A7 Y《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

( E0 W* w" C, S7 V$ h. i7 w' H
付庆芬
+ @  |  ]3 l5 {/ ~. G$ o" r% Z4 U
; D' m/ `, m5 z1 n1 D7 A2 k(浙江林学院人文学院，浙江临安3H30 )

摘要：中国传统家训是家庭教育的真经。吴兴姚氏是明清时期的望族之家，其流传于世的《姚氏家训》在
社会上颇有影响。重新探析《姚氏家训》，可以知道，姚氏之所以能在明清时期人才辈出，实与其《家训》
* j" N( C- ?2 ~# T; C( N密不可分。其中关于为人、治家及处事等方面的内容，对于今日个人及社会仍有积极借鉴意义。
关键词：姚氏家训；姚舜牧；做人；治家
中图分类号：K20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l0 l4(【(0 O60
$ G7 Z. l3 e" V4 S
6 D- `# f9 U0 u8 i4 A 0l一522)9)l一05—6
& g: u# E0 |; s: u" U$ p
吴兴姚氏自姚舜牧以理学名世，明中叶以后蔚为望族之家，历经明清两代而不衰。究其缘由，实
与姚舜牧等所订《姚氏家训》对其后人的教育指导之功大有关系。

1 d1 A- j3 r, `姚舜牧(1542一l627) ，字虞佐，浙江乌程人。万历元年(1573)举人，授新兴令，调广昌，皆
有惠政，以直道自持他不屑于科举，因幕唐一巷、许敬巷两先生之学，遂自号承巷。他一生著述
丰富，其“所著《家训》真切过于《颜氏家训’，在当时深受士大夫之家欢迎，“.. 世之士大夫家都讲
求其书，谓中多不刊语，堪与经传相表里”。今从《姚氏家谱》所收《姚氏家训》看，以姚舜牧所著
* N) E" T  l) V为主，内容包括《家训引》《家训》《训后》(《吴兴姚氏家乘》卷一八)，及其孙榕似公姚延著所补《家
+ U' K4 f; G: X: b训》以及《冶公公训言i十i则》(《吴兴姚氏家乘》卷一九)。

姚舜牧所著《姚氏家训》是得于其父“平日所训语，及所闻于故老，所得于会悟者”。’其所著
《家训》不仅用来训示后人，在他仕新兴、广昌时，他还曾用《家训》来治理地方人民，取得了良好
8 X( r! n; ^6 u3 S' b& U( q) n的效果。因此人称他“治家如治民，明科条，崇礼教，故成名者众”；其治民，“.. 视百姓为子弟，敦
教养，勤劳来，故不任法而化成”。可见其所著《家训》并不仅仅是训诫子孙的规条，还能用来治理
9 |) B6 V4 H6 o社会，管理人民，其功能已经超出了一般家训对子弟的训诫，而是从更高的角度对其后人全方面的
, ^! s# F$ D' D9 H: Q教育。唯其如此，也就成就了姚氏几百年的兴盛，成为姚氏的望族之道。下面从做人、治家及处事
j个方面，来看《姚氏家训》所体现的望族之道。、

+ E/ c( ?8 K& t一
- H; q9 t$ f* R  g7 O
、做人之本

姚舜牧亲眼目睹了许多人事兴废，家族兴衰，从人的品德、人的职业和人的健康三个根本方面，
% b& D( ^; _& M& I) m谆谆教诲后人如何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家庭有用之人。
5 o% I, m! |! o4 p9 o(一)“做人要学大，莫学小”
) x) ^  F- i* u# |姚舜牧在《家训》中首先指出，“孝弟忠信礼义廉耻，此八字是八个柱子，有八柱始能成字，有

八字始克成人。”可见，他是以品德作为成人之本。
, l# C# s6 P$ a" j为了培养子孙后代的优良品德，姚舜牧认为应从小开始做起。他说：“蒙养无他法，但日教之孝
' j1 f8 n" {% V+ ~弟，教之谨信，教之沉爱众，亲仁。看略有余暇时，又教之学文。不疾不徐，不使一时放过，不令

一
$ q& h, w5 B& x6 t$ ?
念走作，保完真纯，俾无损坏，则圣功在是矣。是之谓蒙以养正。”他还认为，蒙养不只是男孩的
事，男女都应该从小接受教育：“蒙养不专在男也，女亦须从幼教之，可令归正。”他反对把蒙养改
' W& U: ?- C$ x- k, U6 q" k9 _
% `8 {4 Z" [7 u+ y) f收稿日期：2008一o4—12
1 N+ R9 r& ?1 o3 M# e7 T基金项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NM05LSO1) 。
作者简介：付庆芬(197l一)，女，山东临沭人，浙江林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博士。


4 ^( m, w  ]8 L
% U' j3 V9 _' o: m4 b8 v7 J第1期付庆芬：《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57
# \# l3 {. Q9 q9 K7 x( a
' s2 f1 K, R$ O5 E为“骄养”的错误做法。他说：“古重蒙养，谓圣功在此也。后世则易为骄养矣。骄养于一念之姑息，..
& h4 }, s. J. T* @
: Z/ v; b' O' \6 ?  P( A! R; D1 }然爱不知劳，其究为傲为妄，为下流不肖，至内戕本根，外召祸乱。可畏哉!可畏哉!”又说：“人

0 P2 ^0 t# }0 I( n3 [7 j常咬得菜根，则百事可做；骄养太过的，好看不中用。”..
( Q9 @2 v- j8 \$ ?& e
$ ]2 R" ^# V$ |' g. _, W' Z; z# t( [姚舜牧重视蒙养的做法亦为其后人所继承和发展。《冶公公训言》认为：“儿女学语时，切勿许

: z- V3 t* L1 X. t' l学骂人。若三四岁闻骂人粗俗之言，辄敢破口，便痛责之，勿酿成劣性，所谓桑树务小压也。”..
2 V  [' f# @& |" J5 V4 M
. {) |! y; S0 z+ @6 ?" r# L+ [& A0 I姚舜牧之所以要把培养后人的优良品德作为做人之本，目的也是为了防止子孙道德堕落。他教

训后人“要做天下第一等人，在品格要成天下第一品格，在学问成立于世间，在勤修。”总之，他告

# K9 n: ~8 D6 ?- M7 s6 D+ ~诫后人，“.. 做人要学大，莫学小；志趣一卑，污了品格，难乎其高。”..
9 [) d0 p/ F# v. T
他认为，为子孙后代计，不应积金，积书，积珍玩，更不应舍心地而田地，舍德产而房产。积
" e8 T. ~: O+ A4 ?( p" S: U金，积书，积珍玩，并不能使子孙至大至久，甚有招祸的危险，其根本原因在于没有培养后人的优
良品德。因此，他训示后人说：“积金积书，达者犹谓未必能守能读也，况于珍玩乎?珍玩取祸，从
古可为明缢也。况于今世乎?‘庶人无罪，怀璧其罪。’身衣口食之外皆长物也，布帛菽粟之外皆尤
物也。念之。”又说：“凡人为子孙计，皆思创立基业，然不有至大至久者，在乎舍心地而田地，舍
德产而房产，已失矣，况惟利是图，自损阴隋，欲令子孙永享，其可得乎?”..

$ k. T  [# v. K所以，他认为，人若为子孙计，其根本在于一“仁”字，培养子孙的高尚品德，去除他们的淫
5 @2 u& y7 Q! d$ j) v欲奸邪之不良品德，“.. 创业之人皆期子孙之繁盛，然其本要在一‘仁’字耳。桃梅杏果之实皆日仁。
仁，生生之意也。虫蚀其内，风透其外，能生乎哉?人心内生淫欲，外肆奸邪，即虫之蚀，风之透
也，慎戒兹为生子生孙之大计。”..

他反对为后人计，不注重培养子孙的高尚品德，过分迷信风水的做法。他说：“今人酷信风水，..
& ?- Q  y% f9 U6 ^7 p4 P将祖先坟茔迁移改葬，以求福泽之速效。不知富贵利达自有天数，生者不努力进修，而专责死者之
庇荫，理有是乎?甚有贪图风水至倾其身家者，曷不反而求之天理也。可惑已!”又说：“善地在藏
风敛气可荫庇后人耳。必觅发达之地，多费心力以求谋，甚至损人而利己，此最是伤天理事，切不
6 O: N5 Q1 z; w/ X可为。”他反对时人过分追求风水宝地，甚至不择手段，做出坑害别人的伤天害理之事，认为风水再
% _3 v) d; {  C# G) v, d2 y* F好不如品德好，“.. 坟地(好)不如心地好”，“.. 人患无心地耳。心地一好，自然所寻之地无不恰好矣。”..
  B/ B3 ~$ x3 d" n5 E& W" O; c他并以自身经历谆谆告诫后人：

$ w  J0 V4 i* o- E戊戌岁(1598)葬先父母于金莶山。此地一寻即得。..至今略无破败。如是可以掩形足

矣。后世子孙勿听术家之言思为迁改。往往见人家改迁坟茔以求福利者，未有一之能享其福者

也。切为至戒，切为至戒。

姚舜牧反对过分迷信风水的思想为其后人所继承并进一步发展。其孙姚延著训戒其子孙说：

子孙为祖宗择地，宁非善念?但不从死者求安而从生者祈福，尽有堪舆不出门，得地数十
0 g$ t: G5 G. j% x5 [
处，而棺木停厝，不营窀穸者，痴心妄想，必求地可封拜而后称心。迨至望封拜之人鬃发苍然，..
8 F+ G/ W# g5 o
子孙零替，而先人骸骨究不得一葬地，真不孝之尤者也。每见兄弟众多，往往因葬地风水，骨

肉参商，甚至堪舆居为奇货，贿嘱阴损者有之。如此设心，天理斯来灭，即有地理，断不克昌
9 H3 V* {" C! k
者也。..余有子六人，兄友弟恭，不事争兢，则余心始慰矣。
《冶公公训言》也说：“龙穴非遥，只要滋培方寸地；牛眠伊迩，空教踏破岭头云。”..
总之，为子孙计，教育首在培养后人的优良品德，即“做人要存心好，读书要见理明”，“.. 读圣
( v+ W! }/ z7 l$ ^. W+ P贤书所学何事?决不堕落于不肖”，“.. 要做天下第一等人，在品格要成天下第一品格”。

我们当今父母为孩子计，只想把他培养成顶尖人才，只要给他提供种种优厚条件，只管烧香拜
" c* h# |6 x+ T0 t7 q3 \- R佛，全然不顾孩子的资质、兴趣爱好，全然不知要培养其优秀品德，具备坚忍不拔的精神，正是“舍
6 S( s: G0 v" E7 k) `0 T0 ~心地而田地，舍德产而房产”，只求“坟地好”而不知心地要好，这岂不为古人笑。值得深思。
+ h$ x8 H: i6 [# d8 w7 V" \% {
( m5 b6 q% J' l; n) M' K姚舜牧还提出了做好人的基本标准。他说：“守本分，完钱粮，不要县官督责的是好百姓。读书
不与外事，不要学道督责的是好秀才。不贪不酷，不要监司督责的是好官。”他的这些标准，对我们
' {7 ~- i, @6 O  h7 `4 D0 n

4 d8 E! e# j" w  _$ q5 f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9

今天而言，仍有积极意义。
$ @; x) F) j4 X$ }4 s
4 w5 E( P+ v! R3 i( p" K(二)人须各务一职业

$ f" z5 `9 {, S9 A4 z人不仅要有优良品德，还要有谋生之本。姚舜牧认为：“人须各务一职业。第一品格是读书。第
/ A( U2 J& D& P1 o0 c7 `
一
/ Q  W) W$ M$ m/ G  b' |
本等是务农。外此为工为商，皆可以洽生，可以定志，终身可以免祸。惟游手放闲，便要走到非
僻处所去，自罹于法网，大是可畏。劝我后人，毋为游手，毋交游手，毋收养游手之徒。”可见，他
; J9 }7 Q7 n  I& X; ^0 o; k最忌子孙游手好闲：他说：“吾子孙但务耕读本业，切莫服役于衙门；但就实地生理，切莫奔利于江
" B+ t" T+ S- g湖。衙门有刑法，江湖有风波，可畏载。虽然仕宦而舞文而行险，尤有甚于此者?”“切不可习天文
# o4 q) ^9 O' R" c谶纬之书，切不可听妖人呪魇之法，自取不可测之祸。若全真炼丹，总属妖妄，尤切不可轻信以自
破其家：”在《训后》中，职业的选择上，他又特地摘出，谆谆告诫后人：“示子孙惟务耕读，此外
% m" Z* o: s/ R0 o/ r' r各守一艺以守穷r术】，勿好闲为游手游食之徒。”.. “.. 示子孙各安生理，勿为炼丹一事。盔炼丹欲其速富
而不知银一入目，术能取之，可立其贫也。戒之毋轻蹈之。”“.. 示子孙各守一艺，可以养家活口足
2 f# \7 S" G3 y! W5 @3 K矣。勿从事于衙门以取刑罚，勿轻游于江湖以行险道。”..
, N- Y1 u" Y- v% p$ k; I: W
9 |# B- Z; L# a: F3 Y( m' o) Z(三)养生——健康之本

有健康的体魄是人做事的身体之本。姚舜牧训示后人要有一个良好的身体。他认为，人首先要
1 }. F8 Y5 x1 r7 i: v/ ]0 t自我保养身体。对于修养之术，他认为有三：一在生活起居有规律；二在饮食有节制；三在戒慎房
+ W, j7 I7 g% [事。其中，戒慎房事，他又看作是最重要的。他说：“凡人最宜谨疾，其要在慎起居，节饮食，然又
有最要者在戒慎房事”“凡人欲养身，先宜自息欲为。”..
" {6 Y$ x" e9 ]. G- v' M2 i8 \# t
5 ]$ {4 T9 ?6 d  k4 g% x" G其次，不讳疾忌医。万一不幸生病，姚舜牧认为，应宽心医治，不必背上思想负担。他说：“人
须自保养，不使有疾。或不幸有疾，当自反其所以致此者，弗讳疾忌医。既就医治矣，宜宽心以俟
. C3 ^# F% S$ q4 C1 y) K其愈，内勿轻信妇人言，外勿轻信师巫言，破费以倾其家产。”..

6 k% b9 u  x  m! q4 |5 Y第i，人还要善养精神。他说：“精神财帛能惜得一分，自有一分受用；视人犹已，亦宜为其珍
惜，切不可尽人之力，尽人之情，令其不堪到不堪处；出尔反尔，反损已之精力矣。”就是要珍惜精
5 p7 q' F/ x3 e" f9 q; c: E) k力．不可滥用。珍惜的办法，他认为就是凡事量力而行。他说：“有走不尽的路，有读不尽的书，有
做不尽的事，总须量精力为之，不可强所不能．自疲其精力。余少壮时多有不知循理事，多有不知
- L6 L7 f3 J% g惜身事，至今～思一悔恨。汝后人当自检自养，毋效我所为，至老而又自悔也。”..
) {. f( V% {7 ^, N8 f" T% d
8 X4 K2 q6 i4 P第四，他反对所谓通过医药固阳，服食金石的做法。他说：“医家设骗人专在同阳一节。固阳固
是好事，然精虽不泄而神则耗矣。其尤可恶者，探战之说。探战则有之，然赢军十万，自损i千，况
6 n+ b/ p1 A7 O( Y未必赢乎?此老年之人多以此说自坏其生，可惜也。”对于服食金石，他说：“老年人切不可服金石
9 \# U& r) u! P之药助强阳以作事；如此者未或不亡。”总之，人的身体只能靠自身珍惜，若靠其他所谓灵丹妙药只
能是幻想。姚舜牧所说古人靠医药同阳，服金石之药等事，与今天有人大肆宣扬某些滋补品、保健
) {. P; V, B* p+ ^( h- f品等的神奇功效不是很相似?可惜古人都明白的道理，今人仍执迷不悟。

二、治家之道
2 J$ L  o) w! J  |* L" t" K$ p
吴兴姚氏自明中叶以来，科第婵连，绵绵流长，这与《姚氏家训》中姚舜牧等谆谆告诫子孙后
代如何治家之道有一定的关系。姚舜牧共有21个孙子，他的晚年，单是孙辈就已有19人，加上家
6 `  n( }1 S) t% n0 K: W$ u里所用奴婢、家仆等人少说也有百口左右。这样庞大的家庭规模，若没有一些基本的规制约束，实
难以为继。姚舜牧亲眼目睹了众多世家大族的兴衰，颇有感悟，因而他在家训中谆谆告诫后人要努力
撑持姚家门面。具体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 O% X2 l/ \* R4 Y* q
* x, u1 y( A% L(一)家庭成员相处之道

7 q/ N, ]6 o- n" f& _& y第一，家长自身宜公正无偏私偏爱。姚舜牧认为：“贤、不肖皆吾子。为人父母者切不可毫发偏
, |* L% l7 I  V2 e1 {爱。偏爱日久，兄弟问不觉怨愤之积，往往一待亲没而争讼因之。创业思垂永久，全要此处见得明，
% y2 ^8 V$ }9 x, R1 Q6 d( O* j; O% e不贻后来之祸。”他还认为，媳妇之间的矛盾往往源于公婆的偏私。“妯娌间易生嫌隙。乃嫌隙之生，
尝起于舅姑之偏私，成于女奴之谗描，家人之暌多坐此。是不可不深虑者。”既然家长的偏私有如此

$ V& I( x2 o' e% _) Y, N: M, [0 a9 l
第l期付庆芬：《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59

危害，那么，家长如何才能公正无偏呢?他认为，关键在于家长自身纲纪立得正，在于立诚以为之

* L; R7 Z& a* i; @. N本。他说：“看今极有意思的人处外事，无不停停妥妥，一观其处家便自棼错不齐，此何以故?一家

! P( W5 K1 P4 ~) J: u, q. A之中尊长临于上，有势不能行者，卑幼狎于下有法不能施者，而女子小人顽皮种种，有即善其教令
% D. s: ]1 l2 Y
0 D! a! L, X- p& b/ \7 J" H4 b而必不肯率者，鞭朴之加亦用不得许多。究竟论之，只在一身之纲纪耳，无私昵无痛嫉六字极为紧

) F7 Y% F6 P3 R+ p' F7 d) s, l6 E要，而要在立诚以为之本。无私昵，家人自不敢挠，无痛嫉，家人自乐为用。”..
/ d8 h% Y8 \1 f  V8 ?  P0 k3 \
其孙姚延著也继承他的观点，说：“治家以公正为主，不可先有爱憎之意横于其中。我爱一人，..
* U# `9 J. ~1 J0 K# }
) Y, c1 [, Z3 l  E! D则誉言日至；我憎一人，则毁言相加，此皆因我之爱憎为先入也。惟立身公正，凡事悉凭理剖断，不

为夙爱者而稍偏，不为素憎者而小屈，则自然喜怒有则，赏罚得平，内外大小无敢訾春后矣。”..
7 t" S1 Z  z6 N- V1 G# L
第二，家庭成员宜沟通，有事当面说破。姚舜牧说：“兄弟间偶有不相惬处，即宜明白说破，随

时消释，无伤亲爱。看大舜待傲象未尝无怨无怒也，只是不藏不宿，所以为圣。今人外假怡怡之名

而中怀仇隙，至有阴炻仇结而不可解，吾不知其何心也。”其孙姚延著更进一步认为，凡是家庭中矛

- m% _6 E: c: ^; c& B盾，都宜“当面说过，一笑释然”。他说：“家庭骨肉最宜参商，每因小忿而成大爨者有之，此必有
" e3 ]4 H( x) `9 s( C
$ p4 U( R* `/ C$ Q7 d: Z) Y9 [佐斗者从中挑激..一闻谗言急须当面说过，是非立剖，一笑释然。断不可藏怒蓄怨，各树疑城，..

3 I% ^4 c' x( I* E6 m中离外合，因而阋墙生隙，外侮即来。”..
8 U5 ]! B9 r" U& S
第三，公婆媳妇相处之道。公婆尤其是婆媳关系是我国古代甚至是现代家庭中最棘手的问题之

) z5 u7 x" Q) _6 L" S) G6 P一
; }- S& d; D4 ~3 S2 @6 R$ s! s3 M5 r
# A& c% [( i3 a* u. u  ^' M。

在传统的三纲五常思想的压制下，媳妇往往处于受制地位。姚舜牧则提出二者关系是相互的。他

& J% V* E% k2 a: Q) x说：“妇事舅姑如事父母，则为舅姑者亦宾以子女字其妇矣。妇不以父母事舅姑，舅姑不以子女字其

# k- A+ i( T8 O5 {- q  E妇者，不知内则之义者也。”..
, h; {" d5 a3 P# r) y9 f7 `  `
$ `- t% |" x6 A, P7 R  t第四，对家人僮仆宽严有加。他说：“待童仆不可不严。然饮食寒暑不可不时加省视。已食即思
! I# X% X% _6 t/ d5 x: L8 f+ r; \其饥，已衣即思其寒，如棉衣蚊帐之类皆当豫为料理。陶靖节遣一仆待其子，日：‘彼亦人子也，当
善遇之。’此言大有深味。”对童仆家人的严主要是指平时要严加约束，以免惹事生非。具体说：“家
人内外大小防闲不可不严。凡女奴男仆年十岁以上不可纵放其出入，而女尼卖婆等尤宜痛绝。益此
3 U+ k2 L% S/ l9 u7 E7 R辈一出入，未有肯空手者。”.. ．..

) R) n7 g- W4 t& _8 m(二)持家之道——.. “要学小，莫学大”

姚家从姚舜牧才开始为官显达。姚舜牧本人因此想使姚家就此发展下去，他告诫子孙要谨慎维
持。他说：“吾上世初无显达者，叨仕自吾始。此如大江大湖中偶然生一小洲渚耳，惟十分培植，或
3 H) e9 o/ C9 ^( [9 l3 k可永延无壤。否则，夜半一风潮，旋复江湖矣。可畏哉，可畏哉。”具体说，他训示后人要从以下几
/ S; l* R$ R! @6 Y0 @个方面来努力维持姚家世世清白、清高之风。
$ |  P5 Z0 u  b9 N
第一，提倡勤俭之道，反对荒惰、侈靡之风。姚舜牧认为，清白之家之所以能够世世相守，就
0 H* I: s& _5 ]0 d在于不事奢侈，勤俭持家。他说：“.. 世称清白之家匪苟焉，而可承者，谓其行己惟事乎布素，教家克
! e+ k8 t& q' d; ^$ R4 p尚乎简约，而交游一崇乎道义。他在家训中反复论述勤俭持家的道理，反对贪婪荒靡。
$ V) T/ \7 }4 Q/ l# Y
谚云，一日之计在于寅，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起家的人未有不始于勤而后
; O. A8 a2 T9 j. U
/ u; U  p; I6 U9 h% i  C/ L$ H渐流于荒惰，可惜也。《书》日：“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起家的人未有不成于俭而后渐废于侈

靡，可惜也。
) K; k  {7 Z  r- N
# A3 i- C/ q+ e居家切要在勤俭二字，既勤且俭矣，尤在忍之一字。偶以言语之伤，非横之，及不胜一朝

) C2 Y$ b9 N- G2 B3 E之忿，搏怨结仇，致倾家室，可惜勤俭之积一朝废也，而况及其身并及其先人哉。宜切戒之。
; A0 R6 L1 K4 J
, f2 ^- \" n8 v; o3 g人须俭约自持，不可恃产浪费到败坏时，干求人许多不雅，尚有未必得者。即得亦须勉偿
& T1 f1 s% x9 A) F* L
以完信行。否则，不齿于士类矣。尚慎诸。
0 q9 N& s2 A1 o5 R7 a9 z/ J+ v
作家要学小，莫学大，门面一弄阔了，后来难乎为继。

俭德之共美德也，人只患不知俭，不能俭耳。吾湖素以俭名，近有诸大家一变而侈靡无算，

3 W7 `# |  X8 t中人家仿之，其家立破，此历历可数者。宜亟反之为是。

5 T0 s. X9 i& P8 _: _示子孙务崇俭约。看有当请之客请之。勿轻启宴会，多杀生命以自损其天和。

; g3 ]8 x+ I1 @% |2 E
# h7 M- h9 o1 \3 G3 s8 Q) i$ }/ g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 d& t- C. P  Y, l
' _# e, L/ P- r6 V《冶公公训青》也说：“作法于俭，犹恐渐奢；作法于奢，决难为继。”又说：“俭之为德，非徒惜福
$ U. O: j- y# G% l* u也。俭则淡泊明志，可以先收其放心。莶心之放由于奢。”..
$ X% H2 x& d; _& F$ T9 d
# G0 C) Q/ Y+ c  ?4 B9 {) E7 P3 |, D《姚氏家训》提倡勤俭，反对奢靡，具体说有以下一些内容：

1．反对大兴土木。姚舜牧说：“凡祠堂坟墓须时勤展视，岁加修理，莫教大敝始兴工作。若住
6 I8 a( o1 Z" P) T. q% z1 r' i居有一篷一瓦之坏，即宜治之，切不可无端土木，致倾赀业。语云：‘与人不睦，劝人造屋’，此言
/ x1 V0 [( \! }% }  C; W9 o最可省。”其孙姚延著则说：“构造房屋不必高大，祗期安：身足矣。每见素巨室好大喜功，竭数年之
精神，经营拮据，弘敞壮丽。岂不饰观，迨不一二传而即易姓而居，且更有自我创之，自我售之者，
痴愚至此，不为有识者所窃笑哉。”..
2．反对讲排场，争相攀比。“作家要学小，莫学大”。而湖州大家奢侈豪华，中人之家仿效，因
1 \& i( G( E+ Q+ x7 ]) M, T- i/ ~; f而破产。
2 s2 o1 [: k  \/ C# m: \3 m4 T3．婚丧等礼，“.. 趁家之有无，中于礼”，反对婚嫁厚奁，反对厚葬。姚舜牧说：“冠婚丧祭四事，..
8 n; M5 e; t7 L/ ]0 q9 k《家礼》载之甚详，然大要在称家有无，中于礼而已。非其礼为之则得罪于名教，不量其力为之则
  Q. j0 P: _8 m; l+ f" S自破其家产，是不可不深念者。”正因为姚舜牧认为礼要中于礼，在婚嫁聘娶上，他便不论聘财奁赀，
“余嫁女不论聘财，娶妇不视奁赀，自任回抵舍房闼中，不留一文，是儿曹所共知见者。后人当以为
式。”对于葬事，他则说：“祖宗骨榇不可暴露，须称家道之多寡，择地安葬。..若自恃富厚，亭
/ F: `. ^% h* H3 S, p) B. E柱城台，雕镂华丽，传至子孙衰飒，墓木未拱面墓石已拆，且更有鸣官争卖者，致令先人负痛九京，
" p2 \$ b( M1 s8 M惜哉。”《冶公公训言》更是坚持“宁使议我苟简，必不可追逐时趋”。
( X! h& X7 J( @/ Z1 S5 d6 |4．反对贪婪，广置产业。姚延著认为：“恒产不可不置，又不可多置。每见广置田亩者，一经
* G6 W- X& ^. ^3 }0 j荒歉，钱粮赔累，并所有者而亦思售焉。此恒产之不可多置也。”他又说：“做人家者不可贪多。治
家勤俭，渐底充盈。一有贪多之念，辄思方圆田地，借债置产，一经盘算，并所有而皆去矣。”..
(三)守家之道——“守在诗书”
: E- Z' }) Q( |& ^" _
! _+ a: P: G* X姚舜牧的守家之道是“守在诗书”。他说：“余在广昌时，曾写一联云：轮奂美哉新气象，守在
诗书；捧堂肯是旧规模，传之孙子。今思之，必守在诗书，然后能传之孙子，此言殊有深味也。”何
以守家之道在于诗书?他说：“世间极占地位的是读书一着，然读书占地位在人品上，不在势位上。”..
8 v9 T; N+ Y/ ]& U- R可见，他所谓“守在诗书”，实际是要后代以诗书所讲的做人道理相守，也就是他所谓“做人要存心
, N. \& \8 n- s& N好，读书要见理明”。即他在《家训引》中所反复强调的：“总之则本(读书)清高之训，而欲全所
谓浑蠢之遗也。..期示孙子，宁浑毋察，宁蠢毋乖，是为清高；不则不若族人之为田农也。”他又
说：“学者心之白日也。不知好学即好仁。好知，好信，好直，好勇，好刚，亦皆有蔽也，况于他好
乎?做到老，学到老，此心自光明正大，过人远矣。然做到老，学不了，此尤不可不加之虑也。”正
# l3 ]$ z( A' F3 ]  ]4 r因为人应当不断地学习，所以他又说：“好胜之心不可在功名上，惟当在学问上。然学问虽极精进，..
! m6 c# s* _: W3 B- U7 O尤当守之以谦，豪无胜人之气，是所羡也。”总之，人应当不断地学习，“高尚地学习”。
  K. D/ [% Y$ R7 H+ c7 p4 _' q
' F3 L8 }; b  ^9 |, [8 T三、处事之道
7 q; t. ^& R# O% R3 i
. R/ T- L" N8 c世事环境复杂多变，姚舜牧在处事方面也多多训示后人。
: p) q0 H+ C; k7 v/ _
(一)作事谋始，绝讼之本
. c; M5 s; e% [' s; W6 w9 k
他训示子孙，为了杜绝讼事，凡事要一开始就谋划好。他说：“讼非美事，即有横逆之加，须十

  h. |/ F$ ~' g: [  n) u( K分忍耐，莫轻举讼。到必不可已处，然后鸣之官司，然有从旁劝释者，即听其解，已之可也。《讼卦
辞》‘中吉，终凶，不克’等语，最宜三复，然究之，‘作事谋始’一语则绝讼之本也。”“.. 作事谋始”，..
何止绝讼之本，不也是一切事都应坚持的原则?今人作事又何尝不该一开始就谋划好!
$ G9 c: o% E2 t" n
(二)勘破是非关

姚舜牧还认为，凡事应先论个是非，“堪破是非关”，则事情自然会趋利避害，一帆风顺。他说：
. f  S# Z/ d4 a$ Y0 i0 M' u“凡事未须论利害，先须论是非。益利害源头总在是非关上。此关一能堪破，则其所为自然趋利而避
害矣。《易》所谓‘辩之早’，辩者，辩此是非之几也。若到利害处才去分辨，晚矣，晚矣。”确实，

0 g; b% D5 i  |  A; _/ A
第l期付庆芬：《姚氏家训》：明清吴兴姚氏的望族之道61

人往往坏就坏在不能“堪破是非关”，利欲在前，便全然忘乎所以。正如姚舜牧所说：“利欲在前，分
9 i6 R. R1 C$ e
8 O9 ~! M5 G5 {# d明有个大坑，害在人自争趋争陷焉。”总之，利欲是人所要的，但不论是非的妄取非为，其结果反而
: e) @  O! _- Z, n
是适得其反，甚至损人也不利己，所谓“讨便宜处失便宜”。所以，人要分清是非，做到君子取财，
* O. {, n6 i' u/ e- O0 c3 g
/ `+ r, J9 V+ {0 }) ~/ I取之有道，做到利已利人，利国利民，才不致“赔了夫人又折兵”，追悔莫及。

(三)无成心私见，无偏执
; B+ h* l3 y- [& U( ?* @
姚舜牧说：“处事全要无成心。成心者何?有我之私，先人之见是也。有我起于逆亿，而先入之
! ]" C$ n  @" V
* x" z' q5 C; g& y言，人所最易信者，是谓成心。成心一主于中，不知不觉，向在一偏去了。不知坏多少事。岂若廓

然大公，物来顺应之为得哉。”又说：“人不可无执守，然最忌偏执。偏执最害事。益理有固然，而

# s9 l2 u; n1 j9 z事或有不然者。或事有固然而情实有不然者，此间当一一体亮之，庶几可免于悔。若执一己见为之，..
+ p8 j7 Z4 o4 Q" L9 u2 o" h
7 m- i3 `' F8 h" b, {* c9 q未有不向于偏者。”总之，“人只秉一个公，守一个正，执一个实，持一个平，总来存一个仁，即小
( {+ B0 X6 [' b
5 \: b2 d' ]0 t, F3 E$ _小有差失，人亦自能谅我矣。”确实，“秉公，守正，执实，持平，存仁”，处事若此，白无往而不胜。
) E$ i6 ]9 G4 S) H6 q
4 i* A2 A/ q+ }: r0 h0 b) y3 ~(四)一日之事一日决
1 K6 E7 i8 ^" N6 h" t* @
( F) k# F$ `& p3 i8 ]7 m姚舜牧说：“‘一日之事必于一日中决之’，此唐刘晏之言也。不论居家居官，一日自有一日事。

如读书，一日要完一日的工课；作家，一日要干一日的事务；居官，一日要理一日的公案，不必着

忙，但从容做去，自然日计不足，月计有余，月计不足，岁计有余。终身事业皆基于此矣。此人之

所宜日省者。”“.. 一日之事一日决”，不正是许多成功人士的处事之道吗?
; p1 l- L* m1 N
5 B  P# b8 D6 }7 ^9 K四、小结，..

1 C( R+ b: c( X* N# m* ~  M8 X, d中国传统家训有很多为家庭教育的“真经”。世家硕儒所留家训更是从各方面来教育后人。流传
3 ~) b' Q: J8 e- Q' _0 `5 h% Q于世的如《颜氏家训》等便是其中影响深远者。以上所述吴兴《姚氏家训》则是明清时代颇有影响
者，人称姚舜牧“所著《家训》真切过于《颜氏家训’。确实，《姚氏家训》切中明朝末年很多社会
5 M& F  g* {. a( I弊端，对于明清吴兴姚氏的兴起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同时，《姚氏家训》语言真挚，动人肺
腑，已超过了一般家庭教育的意义，实具有社会伦理道德教育和公民素质教育的现实意义，它对于
今日社会而言，仍是我们不可多得的重要精神财富。其中充满智慧，充满哲理的谆谆告诫，在今天
仍然发人深省，催人深思。当然受时代的局限，其中所含思想难免带有偏颇和糟粕，应予以批判，如
: ^; U$ G" @8 \, a' M- t+ H% t" G男尊女卑，消极避世，明哲保身等。在当今道德建设日益重要的今天，我们如果能够吸取其中的精
% ~( O5 R3 _) w6 {3 E1 K& j华，从自我素质提高着眼，搞好家庭关系，搞好社会关系，无疑也是一种积极可行的做法。
8 R: ]( M6 V' D3 L& J# u6 M
' d. P( i% n1 C# v/ d9 n注释：

①参见雍正二年增订族谱凡例，姚学邃《吴兴姚氏家乘》清宣统2年(191 2年)刻本。
% j" L% k. o/ Z9 O②参见姚学邃《吴兴姚氏家乘：卷l8》
③参见姚学邃《吴兴姚氏家乘：卷l9》(以下凡未注出处皆出自该书“家训”部分
④参『6》文林郎理学姚公墓志铭
见姚学邃《吴兴姚氏家乘：卷l
# ]5 O6 @' B0 P+ j" m# o
( x/ M, D6 X) M* k" d0 qYa0FamilyInstⅢ.. cti0ns：theAppr0achestothe

YaoFamily’sProsperityinWuxingduringtheMingandQingDynasties
! D/ j. E: T% t- h0 `! S! b' }
  `  f0 |" t- ~, ~FUQing—fen
. f  |) N" t4 f! w6 \* X0 q( v- n
Coeeo}1maiiszqinnsriest，i n、Cia
6 \( P' ?' G3 @8 m/ b/ [
l譬f{lntehagFniyUnvriyL娃a3、hn、
0 R' U  U; [, q; O# ]
7 q" s& m, [) t0 U* BAbstract：Chinesetraditi0nalclaninstmcti0nsaItheclassics0ffamilyeducation．TheYa()Familypmducedmanymen0ffal—..

ertbcue0tayismcin，0uaadifeildrnhnnnyate，ntlmuhhlfln
2 V8 [# u* D5 f) E$ f! I
/ ?( f/ l% j5 Z, l. Blseasfisfmnntt0spplrnnlmauigteMigadQigdnsisadsicepuifnsteringvirtuesinindividualsands0cietyatpIsent，.. special1ywithregardt0theprinciplesconcerninghonoranduprightnes．..
& Y, z8 l+ F  h* W( [
KeyW0r：0fmiyisncin；Yahn1；pihns；al0en。

2 h5 K1 @, ?" JdsYaalntJt0sosunuurgtefmiygVmac
2 V8 o" [! G. [) t& d" W
7 M8 y0 P" u* e1 z$ f  h(责任编辑王抒)
3 S* @7 c+ }) ]. y
% f7 S- K! J9 k$ `0 N
$ e# Q6 h9 B6 E8 X( ~- t6 M我试着下载了一下，不知道对不对。。

姚先登

姚寒松 发表于 2012-12-13 19:12
第22卷第1期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V01．22N0．1
) r" }4 `3 d0 N9 I2() J))NGB(VERSIBERAI ARTS EII(N) a20o9

姚舜牧说：“‘一日之事必于一日中决之’，此唐刘晏之言也。不论居家居官，一日自有一日事。
如读书，一日要完一日的工课；作家，一日要干一日的事务；居官，一日要理一日的公案，不必着
8 g5 c( k7 z$ V5 ~忙，但从容做去，自然日计不足，月计有余，月计不足，岁计有余。终身事业皆基于此矣。此人之
( f9 n( [* y: R% P! e/ u所宜日省者。”“.. 一日之事一日决”，不正是许多成功人士的处事之道吗?
5 U8 B  p; R' @+ I( @/ w1 p) j

姚先登

姚先登 发表于 2015-11-22 23:35
姚舜牧说：“‘一日之事必于一日中决之’，此唐刘晏之言也。不论居家居官，一日自有一日事。
如读书，一 ...

读一遍有一遍的收获。

姚为瑶

   大有收获。

姚卿芳

   大有收获。

枣庄姚绍峰

请问哪里有售姚舜牧著《姚氏家训》复印本？或者哪位宗亲可以上传一下有关的谱页？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