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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钟尧按:2011年10月萍乡《姚姓历史文化研讨会》会议论文集含有我的6篇论文,其中一篇《是姚僧垣,不是姚僧坦》等6篇论文。近日,湖北姚高才以姚高霖之名请姚道海发了《说说姚僧坦与姚僧垣》。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帖”,特转发于下,并欢迎讨论:是姚僧垣,还是姚僧坦?为了讨论,特全文上传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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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僧垣,不是姚僧坦 潮阳姚廿七世' Z. q8 ^- y% f; A7 v
姚钟尧 华南理工大学材料学院
/ q: Q2 {1 z3 z* A' m& z# z1 B1 k广州510640 pszyyao@scut.edu.cn 2011-03-25 本文题目姚僧垣,所指何人? 姚僧垣,是南北朝时期梁、周朝太医,吴兴武康(今浙江德清)人;其父姚菩提,梁高平令;其子二,长子姚察撰梁陈两史,次子姚最;其孙姚思廉,唐太宗弘文馆大学士;舜系八十六世姚僧垣(498---581)也1。 《周书》卷四十七有《姚僧垣传附姚最》(《北史》卷90《艺术传》也有姚僧垣传),现全录于下,以便认识我们姚氏这位先祖。 姚僧垣传附姚最 姚僧垣,字法卫,吴兴武康人。吴太常信之八世孙也;曾祖郢,宋员外散骑常侍,五城侯;父菩提,梁高平令。尝婴疾历年,乃留心医药。梁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讨论方术,言多会意,由是颇礼之。 僧垣幼通洽,居丧尽礼。年二十四即传家业。梁武帝召入禁中面加讨试,僧垣酬对无滞,梁武帝甚奇之。大通六年解褐临川嗣王国左常侍,大同五年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九年还领殿中医师。时武陵王所生葛修华,宿患积时,方术莫效。梁武帝乃令僧垣视之。还,具说其状,并记增损时候。梁武帝叹曰: “卿用意绵密乃至于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朕常以前代名人多好此术,是以每恒留情,颇识治体。今闻卿说,益开人意。“十一年转领太医正,加文德主帅、直閤将军。梁武帝尝因发热,欲服大黄。僧垣曰: “大黄乃是快药,然至尊年高,不宜轻用。”帝弗从,遂至危笃。梁简文帝在东宫,甚礼之,四时伏腊每有赏赐。太清元年,转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于章句,时商略今古,则为学者所称。 及侯景围建业,僧垣乃弃妻子赴难。梁武帝嘉之,授戎昭将军、湘东王府记室参军。及宫城陷,百官逃散。僧垣假道归,至吴兴谒郡守张嵊。嵊见僧垣流涕曰: “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陷。僧垣窜避久之,乃被拘执。景将侯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获免。及梁简文嗣位,僧垣还建业,以本官兼中书舍人。子鉴寻镇广陵,僧垣又随至江北。 梁元帝平侯景,召僧垣赴荆州,改授晋安王府谘议。其时虽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纲纪。僧垣每深忧之,谓故人曰: “吾观此形势,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近关。”闻者皆掩口窃笑。梁元帝尝有心腹疾,乃召诸医议治疗之方,咸谓至尊至贵,不可轻脱,宜用平药,可渐宣通。僧垣曰: “脉洪而实,此有宿食。非用大黄,必无差理。”梁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因而疾愈。梁元帝大喜,时初铸钱,一当十,乃赐钱十万,实百万也。及大军克荆州,僧垣犹侍梁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方泣涕而去。寻而中山公护使人求僧垣,僧垣至其营。复为燕公于谨所召,大相礼接。(北周)太祖又遣使驰驿征僧垣,谨固留不遣,谓使人曰: “吾年时衰暮,疹疾婴沉。今得此人,望与之偕老。”太祖以谨勋德隆重,乃止焉。明年,随谨至长安。武成元年,授小畿伯下大夫。 金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请僧垣省疾,乃云: “自腰至脐,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为诊脉,处汤三剂。穆初服一剂,上缚即解;次服一剂,中缚复解;又服一剂,三缚悉除;而两脚疼痹,犹自挛弱,更为合散一剂,稍得屈申。僧垣曰:“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加以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其家疑未能决,乃问僧垣。僧垣曰: “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请曰: “多时抑屈,今日始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可差,即为处方,劝使急服;便即气通,更服一剂,诸患悉愈。 天和元年加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后至曰:“困则困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忻然,请受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患即瘳。大将军永世公,叱伏列椿苦利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谨尝问僧垣曰:“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对曰:“夫患有深浅,时有剋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对曰: “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谨叹异之。六年,迁遂伯中大夫。 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坐曰:“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无隐。公为何如?”对曰:“臣无听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窃以忧惧。”帝泣曰: “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其后复因召见,帝问僧垣曰:“姚公为仪同几年?”对曰:”臣忝荷朝恩,于兹九载。”帝曰: “勤劳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敕曰: “公年过县车,可停朝谒。若非别敕,不劳入见。” 四年,高祖亲戎东讨,至河阴遇疾。口不能言;睑垂覆目,不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得行。僧垣以为诸藏俱病,不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于语。乃处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末乃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华州刺史,仍诏随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表请致仕,优诏许之。是岁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诏僧垣赴行在所。内史柳昂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如?”对曰: “天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寻而帝崩。 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礼弥隆。常从容谓僧垣曰: “常闻先帝呼公为姚公,有之乎?”对曰: “臣曲荷殊私,实如圣旨。”帝曰:“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为公建国开家,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一千户。册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 大象二年除太医下大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帝谓随公曰:“今日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诊候危殆,必不全济。乃对曰:“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开皇初进爵北绛郡公,三年卒,时年八十五。遗诫衣白帢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赠本官,加荆、湖二州刺史。 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征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又撰行记三卷,行于世。 长子察在江南。 次子最,字士会。幼而聪敏,及长博通经史,尤好著述,年十九随僧垣入关。世宗盛聚学徒,校书于麟趾殿,最亦预为学士。俄授齐王宪府水曹参军,掌记室事。特为宪所礼接,赏赐隆厚。宣帝嗣位,宪以嫌疑被诛。隋文帝作相,追复官爵。最以陪游积岁,恩顾过隆,乃录宪功绩为传,送上史局。 最幼在江左,迄于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齐王宪奏高祖,遣最习之。宪又谓最曰: “尔博学高才,何如王褒、庾信。王、庾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待资给,非尔家比也。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勉励。”最于是始受家业,十许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造请,效验甚多。隋文帝践极,除太子门大夫。以父忧去官,哀毁骨立。既免丧,袭爵北绛郡公,复为太子门大夫。俄转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及平陈,察至。最自以非嫡,让封于察,隋文帝许之。 秀后阴有异谋,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并推过于秀,最独曰: “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搒讯数百,卒无异辞,最竟坐诛,时年六十七。论者义之。撰梁后略十卷,行于世。 史臣曰“仁义之于教大矣,术艺之于用博矣。狥于是者,不能无非,厚于利者,必有其害。诗、书、礼、乐,所失也浅,故先王重其德。方术技巧,所失也深,故往哲轻其艺。夫能通方术而不诡于俗,习技巧而必蹈于礼者,岂非大雅君子乎!”姚僧垣诊候精审,名冠于一代,其所全济固亦多焉。而弘兹义方,皆为令器,故能享眉寿,縻好爵。老聃云:“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于是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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