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彩/ P% R" |* z3 w
清朝时期修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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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江到西来的公路(简称:蒲西路)上,距蒲江县城约八里(现在的路程)横跨潘沟河的桥叫半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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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半边桥是一座两孔全青石的平桥,两孔中间是用青石条砌成的象鱼嘴一样的桥墩,两边河岸和桥下的“海底”也全是用青石条砌的,桥面每孔安放三根长约1丈,厚约1尺5寸、宽约1尺5寸的青石礅(共6根)。在桥南约20米的一块高地上竖有三个功德碑:靠近公路的一个为四棱柱形,上有碑帽,向公路的一面刻有“福政硚”三个大字和年月日,其余三面刻有部分捐款人姓名和捐款数目,在四棱柱碑后面,左、右各有一座高约5尺的令牌碑,全部刻写捐款人姓名和捐款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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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半边桥的文字记载最早见于清乾隆四十八年(1783)的蒲江县志,该县志中有“半边桥县北十里往邛州官道”的记载(见附件一)。可见半边桥至少也有200多年的历史。既然原桥南竖的功德碑上书有“福政硚”(硚字应为“桥”)三个大字,为什么不叫它为“福政硚” 呢?相传修桥费用“官一半、民一半”(即老百姓捐资一半),所以人们称它为半边桥。县志上也依民间的称呼记载为半边桥,直到光绪四年(1878)的蒲江县志也沿用乾隆县志上的名称记载为半边桥(见附件二)。* W( i+ ^! X; F1 I6 k
解放前后石桥上面搭木桥$ L! t X% I9 k8 D9 m+ j( ^ e1 n
民国时期,蒲江经半边桥通往西来、邛崃原有的石板小路已不适应需要了。民国政府抽调民工,加宽了公路,将半边桥的石桥作为桥墩,在上面搭上几根粗大的园木,横放很多小树条(或树枝),上面填上黄泥土,与两岸的新公路连接。由于露天日晒雨淋,下面园木逐渐腐朽。公元1948年农历7月13日,蒲江地区发大水,县城驭虹桥中间一孔被洪水冲垮了,半边桥上搭的园木、树条、泥土也全部被洪水冲走。不满八岁的我第一次看到了古老半边桥的真容,这时已临近解放,无人再对被洪水冲坏的公路和桥面进行培修。蒲江解放时,解放军的大部队开到西来围歼企图西逃的胡宗南敌军,战斗结束后解放军押解俘虏到蒲江县城,都是从这个窄小而古老的石板桥上走过的。! f% L6 j, H$ M, Q4 z
解放后,随国民经济恢复和发展的需要,1952年蒲江县人民政府对蒲西路进行培修,沿线各乡村所管地段由各乡村组织民工按要求进行培修加宽,挖高填低。对半边桥的培修,还是采用民国时期的老办法。这次培修后,不但可以通鸡公车、架架车,而且还能通大板车(车身较长、较宽、车轮是大卡车的车轮)。当时没有汽车,西来粮站的黄谷、大米等,就是由县城里关押的劳改犯人,在解放军的押送下,用大板车从西来拉到蒲江县城的。一辆大板车要装二、三千斤,由7个人拉:前面三人(中间1人撑中杠,左右各1人既要用力拉,在下坡时还要负责掌握刹车杠),中间各边1人(主要用力拉),后边左右各1人(主要负责转弯)。由于车子载得重,所以拉大板车的人一路上要喊着号子一步一步前进(犹如江河上的纤夫那样)。我们几个小娃儿只要听到拉大板车的号子声,就要跑到公路上跟着走一段路看拉板车的人在板车下坡、转弯时是怎样操作的。听他们在上坡时、下坡时、平路上各喊的什么号子。. l1 I8 V% p+ A1 e/ y! y
从前,人们要把黄谷变成大米,有的是用碓窝舂米,我小时就看到过邻居二老爷(姚春雨)用一个埋了大半截在地下的大石头碓窝舂米,有的是用旱碾(用牛拉的石碾)碾米,我家在清道光至咸丰年间就有一座旱碾,后因家庭逐渐破落,旱碾逐渐垮掉,到解放初,还有散落的碾槽和碾砣存在。后来基本上都是用水碾碾米了。半边桥周围的人们要把黄谷挑(或背)到五里外高桥的杨水碾、秦水碾或九里外蒲江东门坝上的徐水碾、曹水碾、龚水碾、李营大水碾去碾米,遇到枯水季节,有的还要到十五里外的梁河文水碾去碾米。这既不方便,又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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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边桥下方约100米的地方有一高地,半边桥上游约500米的地方有一蓄水堰叫“大堰”(后来改名“碾堰”),“大堰”的水通过水沟流经这一高地到下游灌田落差大,符合修高车水碾(带动碾子转动的水车是竖起转的,用很小的一股水落差大就可以把高水车冲转)的条件。1957年,这里建立了高级农业合作社(简称;高级社)田地、耕牛、大型农具等都是集体所有,社员靠挣“工分”吃饭。经高级社研究决定在此修建一座高车水碾。高级社在蒲江东门坝上李营大水碾附近购得一座早已废弃的平车水碾。社里派人去拆除,拆下的碾砣、碾槽、石条、火砖等,由社员去运回来修水碾,当时我正在读初中二年级,星期天也去挑火砖挣工分。社里请邛崃人称汪石滚的石匠负责修建,修建中还差的石料,社里就组织社员拆除附近坟园内的墓碑,就连刻有“福政硚”的石柱和左右两个功德碑也被拆去作为修水碾的材料,所以对半边桥的真实历史已无实物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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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车水碾修成后,不但半边桥附近的人们碾米方便了,而且周围二、三里地的人们也要到半边桥来碾米,每年秋收后,高车水碾还要为本生产队和其它生产队加工几万斤的统购大米。碾子上收的加工费也是当时生产队的副业收入之一。: q8 q& `2 U6 _1 j0 B+ a
蒲江城里仓库的粮食常调往雅安、西藏等地。1960年4月的一天晚上,一辆装满大米到西藏的运粮卡车,由于司机路线不熟又是晚上,出北门后,没有向左拐上北门坡,而是直行上了五显坡,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出了北门要上一个坡,但越住前就觉得路况不对,不一会儿到了半边桥头,借助车灯光照,看到前面的桥已是破烂的险桥(横搭的园木已腐朽、桥面有洞)。重车根本不能通行,决定调头把车开回蒲江城,由于当时半边桥头路很窄,路两边又是冬水田,司机在调头时,由于天黑,看不清车子后边的情况,不小心货车侧翻到路边的冬水田中,司机打开上方的车门,爬了出来,只见车箱的粮食压在下面的已被水浸泡,周围一片漆黑,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又无通讯设备,自己身穿的工作服已被电瓶中倾倒出的稀硫酸腐蚀烂,汽车油箱中的汽油还在往外流。况且当时正值“低标准”时期,又怕车上的大米被抢,在无法的情况下,司机只得按动喇叭求救,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惊动了半边桥的人们(因为平时根本听不到这种声音),当时的大队(东北公社九大队,现鹤山镇狮子树村)民兵连长郭在平最先赶到半边桥头,看到了现场情况,听了汽车司机的讲述,感到责任重大,立即吹哨子组织民兵(青年男子),连夜把掉在水田里和车箱里装有大米的袋子搬放到公路上,派人守护,不让国家的粮食受损失,并又立刻派人与司机一道步行到蒲江城与有关单位联系,天亮后,蒲江城里派车子来,将侧倒在水田里的汽车拉上公路,将粮食运回蒲江粮站处理。虽然半边桥的人们与全国人民一样过着“低标准”生活,但对这送到口边的大米却没有人动用过一粒,就连散落在地上被汽油、稀硫酸浸泡过的米,也无人捡回家(人们认为是有毒的)。这就是半边桥人的思想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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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7月涨大水,半边桥上铺的已腐朽的园木等被洪水冲走,半边桥再次露出了古老的模样。来往行人依旧从石桥上通行,一些较宽的车辆到了这里就要抬过桥才能前行,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极大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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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期修拱桥" H: ?1 K8 w9 E, Z2 ^5 X H( f
“文革”初期,高桥公社有的生产队购买了手扶式拖拉机,主要用于给生产队拉化肥、运送公粮、统购粮等。但从高桥要直到蒲江,半边桥无法通过,只能从高桥到西来的砖街子到大兴,再到蒲江这样转一大圈,既浪费时间,又多耗成本。所以高桥公社和县交通局共同研究,于公元1968年对半边桥进行重修,同时把桥两边的公路修直,路面升高。新桥址选在旧桥下游50米处,先将旧石桥拆除,桥面六根长石墩拆下后,在每根石墩下垫上园木,用滚动的方法把石墩运到两里地的郭冲,作为那里一小桥的桥面,其余石料作修新桥的桥基所用。修桥所需水泥和火砖由政府出钱购买,其余就由社员投工投劳,社员投工政府不给报酬,由生产队评记工分。修桥的技术工人是本大队(高桥公社七大队,现鹤山镇狮子树村)的泥工王文兴父子,指挥人是当时本大队民兵连长郭在平,新桥设计为单孔圆弧形拱桥。在用石条砌基脚时,王文兴师傅右手的食指尖一小节被一石头砸碎,民兵连长郭在平忙将王师傅送到县医院包扎上药,修桥工地停工几天后,民兵连长组织本大队“革命群众组织”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带上鸡蛋等慰问品对王师傅进行慰问、安抚,王师傅受到感动,第二天就带伤到工地表示:不把桥修好,决不下火线。基脚砌好后,王师傅在生产队的晒场上按实际尺寸画上圆弧拱形图计算出需要火砖的数量,然后照图尺寸架好拱形模架,开始卷拱,拱面先用火砖砌一层,再用卵石灌上水泥砌一层,经过两个多月的奋战,一座桥面宽约6米的拱形大桥修成了。两头的公路就由各生产队派社员,挖高处的土用背篼背,鸡公车推等方法运去填路基,倒一层土,用石夯或石滚压实后再放一层,直到与桥面一样高为止。桥修好后,由于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为紧跟形势将此桥命名为“革命桥”,由我父亲书写,泥石工刻,桥一头的石柱子上刻写“革命桥”,另一头的石柱子上刻写“公元一九六八年建”。但人们依旧还是叫这座新拱桥为半边桥。当年对高桥场头铁溪沟上的高桥,五里牌单沟上的桥均进行了重修,这样,所有车辆均可从高桥直到蒲江城了。0 w" T) u, n0 [1 m
由于路修直了,潘沟河在新桥入口处转了一个急弯,才从桥洞下流出。桥两头的路修高了,原在桥上游的蓄水灌溉堰的堰埂改修到了新桥下游约10米的地方,这样堰中的水才可以流入下面的农田。“文革”末期,高桥公社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中,提出“沟端、路直、树成行”的要求,对半边桥上下的潘沟河要修直,站在桥上看潘沟河,上下成一直线。在上游新开河道时,把挖起的泥土倒在附近田中,使田成为高地,这样河水就直从桥下流过,不再在桥头转急弯了,原来的弯河道后来被人利用来养鱼。原来“碾堰”流水到高车水碾的水沟被挖了,“碾堰”虽然还在,但它里面的水流不到高车水碾那里了。再加之,当时附近生产队均有了机动打米机,用机动打米机打米省时方便,所以各地水碾逐渐被淘汰。半边桥高车水碾废弃后,碾房也被卖了,现在还有碾槽、卷洞等物遗留在“皇家茶园”的照壁后面。7 W1 V$ \8 f% \* R) c9 o1 j
改革开放修钢筋混凝土桥7 `! i% Q4 i; F# W6 A3 U; ~# H
虽然新拱桥修好了,但由于蒲西路一直是黄泥路,天一下雨不但路滑,而且黄泥粘到车轮上,越粘越厚,致使车辆通行困难,很多骑自行车的人,一边推着自行车走,一边用一根小棍子撬粘在车轮与护泥板之间的黄泥,有的人干脆就把自行车扛起走,人们称这是:天晴“人骑车”,下雨“车骑人”。为了改变这一状况,1985年左右高桥公社决定将高桥到蒲江的公路修成碎石路面,由沿路各生产队将所需碎石分配给各户社员完成,然后由公社组织人员进行铺设。1989年—1990年春,县交通局将蒲西路铺为柏油路(黑色路),路修好后,过往车辆增多。1991年县交通局又将半边桥的上游边加宽2米(两岸用混凝土打桥墩,上铺预制板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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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蒲西路规划为“川西旅游环线”,所以于2005年,政府将此路进行加宽,五显坡改道(降低坡度),建成油沙路面。+ J4 Y% {, G+ B/ A( u0 _
由于2009年开始新修的“成新蒲”快速路与蒲西路在半边桥头北约10米的地方成十字交叉,“成新蒲”快速路通车后,将有不少的车辆要在这里进出(“成新蒲”快速路上的车子从这里出来到蒲江县城是最近的)。为此,公元2010年,政府将半边桥到蒲江的公路再次加宽,裁弯取直,修成12米宽4车道的油沙路,更名为“s106线”。同时又将旧的半边桥拆除,重新修成宽12米的全钢筋混凝土平面桥(单孔),这次重修半边桥,由桥梁建筑队机械化施工,半边桥的人们不再像清朝时期修桥要大量捐钱,也不像“文革”时期重修桥时要全部投工投劳,这次重修半边桥,经费全由国家承担,人们还可以到建桥工地上打零工挣钱。年底一座现代钢筋混凝土桥完工通车了,但人们还是叫这座新桥为半边桥。 l4 @8 F' P8 u7 e# {
桥名的风波 D( N: U; ^2 n5 g6 m%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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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新蒲”快速路通车后,2012年8月初,蒲江县交通局在“半边桥”两头各立了一个“桥梁养护管理公示牌”,公示牌中将此桥梁名称定为“五里牌小桥”。人们看了后都在问:这“半边桥”怎么改名为“五里牌小桥”了?真正的“五里牌小桥”是鹤山镇体泉村2社单沟上一座小桥,在“半边桥”南1公里多的地方。对这种篡改历史,搞张冠李戴的不实事求是的错误,我深表不满。故于2012年8月29日写信向分管交通的鲜荣生副县长反应,请鲜县长督促相关部门尽快纠正,恢复这座桥本来的名称,还历史一个公道,消除负面影响,让群众满意。鲜县长收到信后,按我在信上留下的联系电话,立即给我打了电话,说已交给县交通局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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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9月12日下午,我收到“蒲江县交通运输局关于市民姚光彩信函的回复”(见附件三),回复中称:“……2006年四川省交通厅对全省公路的基础数据和桥梁数量及名称进行普查,并将普查数据全部录入全省公路桥梁数据库,我县公路和桥梁的基础数据也包括在数据库内。”并称:“……在设立的桥梁养护管理公示牌上注明的桥梁名称为‘五里牌小桥’,此情况在省交通厅公路局公路桥梁数据库内查询核实,……因我局无权随意更改桥梁名称,故公路牌必须与全省数据库内信息保持一致。”对县交通局这份推卸责任,毫无改正错误诚意的回复,我非常气愤。立即按来信信封上的电话号码给县交通局打电话,叫接电话的办公室人员请签发回复的局领导接电话,我在电话里直接向那位领导说:“你们的回复我不满意,因为回复完全在推卸责任,没有改正的诚意,不符合共产党人有错必纠的作风!”我又说:“2006年省交通厅对公路桥梁数量及名称普查时,我县各桥梁的名称是不是你们县交通局上报的?”对方答:“是,是。”我说:“你们报错了,就该由你们去纠正,解铃还须系铃人。”对方回答:“要等省上第二次普查时才能纠正。”我问:“多少时间?”答:“不知是三、四年,还是五、六年。”我说:“不行,必须立即纠正!因为公示牌上的桥名与实际桥名位置相隔太远,万一在此处发生了重大交通、火灾……事故,人家报警怎么报?要是因地名不符的原因造成抢救不及时的责任由谁来负?”" v1 r: U7 k8 q) Y" b) b7 a
h7 H7 r4 Q( S1 b第二天(9月13日)上午,公示牌上桥梁养护管理的责任人邱某来到我家,向我讲:昨天你把电话打到县交通局办公室后,县交通局即刻召开局务会,对我提出的问题进行研究,现在由他向我转达局上的意见:县交通局马上向省交通厅公路局打报告(附上我提供的县志复印件等资料)请求恢复桥名。我表示满意,邱某叫我等候消息。" ?( {' X( g2 \. A& V& d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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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别于同年9月24日和10月19日打电话问邱某,他回答:报告已交到省交通厅公路局了,要等上面的意见。当我于同年10月26日再次打电话问邱某时,他说:“我已到省公路局跑了两次,上面没有动静,作为只是一个桥梁养护责任人的我感到没法。”显然,邱某已是力不从心了。我又几次打电话到县交通局办公室,每次都给我压了,不接。换用家庭座机打过去,一听说我要找某局长,只回答:在开会。即刻又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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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I: u) u+ q2 {4 R所以,我于同年11月6日再次写信向鲜县长反映此事(这时离我第一次写信已是两个多月了)。同年11月13日上午9:36,县政府办公室一位主任电话通知我去,说鲜县长把我写的信交给了她,由她协助鲜县长协调办理此事。这位主任给我讲:“不要说人家(指交通局)错了。”我说:“党的十八大召开了,十八大报告中也指出了纠正错误的重要性,本来是‘半边桥’,公示牌上确定为‘五里牌小桥’,就连有‘GPS’卫星定位系统的手机到这里,也显示为‘半边桥’,不是错是什么?”但这位主任说:“GPS”卫星定位系统是商业炒作。仍叫我不要说人家错了。我只得说:“不管他是不是错,只要把桥梁名称改为‘半边桥’就对了。”$ p/ ^0 o$ i/ Y5 C/ j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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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政府办这位主任的话我感到茫然。我又找到我的一位同学,原县交通局已退休的副局长,向他说了此事后,他说:“这个问题要找民政局的地名办。”并说:“我还未退休时,也遇到过同类事,就是由民政局的地名办解决的。”我马上将有关资料和“恢复桥名的请求”准备好,交给民政局“地名办”的袁兴友同志,袁兴友同志表示立即调查,向交通局发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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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G4 @" a* s i为了提供充足的证据,我叫“半边桥”所在的狮子树村一社的社长姚万洪,写个恢复桥名的“请求”,由村民代表们签名盖上手印(见附件四),同年11月19日下午2:00,县政府办的那位主任又通知我去协商,我将村民代表们签名的“请求”交给了她。这位主任还告诉我:“我亲自到那里了解过,问了几个过路的人,人们都说这座桥叫‘半边桥’,还看到公路边有‘半边桥饭庄’的招牌,证明这座桥确实叫‘半边桥’,我马上向鲜县长汇报。”村民们签名的“请求”我又复印了一份,交给了民政局的“地名办”,袁兴友同志说:“马上把我交给他们的所有资料和‘地名办’的公函给县交通局发过去。”- F/ ?8 r2 S-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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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供最新的证据,我又到新华书店,查阅最新出版的地图,查到一册2009年4月由“成都地图出版社出版的《四川省公路网络图册》第58页“成都市交通”图中,蒲江至西来的公路线上由南向北分别标有“五里牌”和“半边桥”的地名。另一册2012年由“北京星球出版社”编制的《四川省军民两用交通地图册》第36页“成都市、眉山市”地图中的“106线”蒲江至西来段上由南向北同样分别标有“五里牌”和“半边桥”的地名。我将两册地图买下。同年11月22日下午2:00,我将这两本地图册和有关“半边桥”和“五里牌”的页面复印件给县政府办的那位主任送去(两本地图册主任看后,我带回),这位主任对我说:“已向鲜县长汇报了,我很快就到县交通局去协商更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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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1月26日下午,我骑自行车到“光彩大院”后,再到半边桥头,看到公示牌上的桥梁名称已改为“半边桥”了!我又看到“艾森木业”厂门对面公路边有工人在那里增设公路弯道边的护栏。我问施工的师傅,得知:县交通局安排他们已于同年11月20日把公示牌上的桥名改为“半边桥”了,但当同年11月22日县政府办的哪位主任答复我:他很快就到县交通局去协商更名时,公示牌上的桥梁名称已改正两天了。对此,真让人费解!, N7 o; c$ C& ? O4 M: A
4 S! W' |! F( S5 E- t从8月底我写信向分管县长反映公示牌上的桥梁名错了,到11月底县交通局派工人把公示牌上错的桥梁名称改正,历时近三个月,其间我到相关单位反映多次、并向他们提供了足够的证据。看来,要纠正一个因某职能部门工作不深入实际造成的错误,是何等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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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改革开放来,半边桥人们的生产经营方式和生活方式起了很大变化,土地逐渐变成果园,半边桥附近的田被“了翁茶业”租用变成“皇家茶园”,人们除了管理好自己的果园。发展家庭种养植业外,还可以就近到“了翁茶业”、“艾森木业”当工人挣钱,或到外地打工,办企业挣钱,有的家庭还开起小商店、小饭馆、农家乐。每年果园收入10万元以上的家庭已不是奇迹,养猪收入2—5万元的家庭也不少见,再加上开店、打工收入更是可观。人们利用勤劳致富收入的钱修起了一座座楼房或新式平房,“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已不再是梦想,家中彩电、冰箱、洗衣机、饮水机……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除几个年纪大的老人外,人人有手机,有的还购买电脑,开通了互联网,基本上每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或电热水器、沼气热水器,建起了浴室。由于没有田种水稻了,所以家家都是买米吃饭。路修好了,桥修好了,交通非常方便,半边桥的人们对自行车已不感兴趣,家家购买了摩托车或电瓶车,有部分人家购买了小汽车,有的还购买了大货车,过去步行到蒲江城要40—50分钟,现在骑电瓶车也只需8—10分钟,开小汽车只需5—6分钟,天气好的晚上一家三口骑上摩托车或开着小汽车到蒲江城世纪广场消闲玩耍后,再到烧烤店或麻辣烫店吃了宵夜才回家是常事。早上骑车(或开车)送子女到县城上学,下午放学时又骑车(或开车)将子女接回家更是家常便饭。城乡差别进一步缩小,半边桥的人们已过上了与蒲江县城里人们一样的生活!2 X' F5 q& O,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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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1:清乾隆四十八年(1783)《蒲江县志》1 s: X- U" y.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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