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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东逸史姚绶% D0 x$ x* b& I" N" a! H8 z( x
蔡宏伟
. W; o$ O+ u. g5 N2 ? 嘉兴城里有位喜好文史的人物,在其博客上有这么一条关于云东逸史姚绶的记录: 2月9日。答王洁、盛成仙、陈景宣:“姚绶,字公绶。嘉兴人。少攻古文辞,景泰四年乡荐,天顺八年进士。为监察御史,巡盐两淮,出知永宁府,以母老辞归。父松云,封公,颇好善。宅西大云寺有侍者,老矣,尝受公赈施。一日,公于田中观刈獲,忽见此侍者朴从宅後直入,怪察之,则细君产子。又诣寺问消息,云侍者病三日,顷化去矣。公心知是其托生,及长,而狡黠不若于训,年十六,尚未识字,其伯仲二兄咸举茂才,公令季子践更,县令怒其狂率,杖之,归乃愤发,日夜程书不休,如是十年登进士第,为监察御史。请告还家,悟前身是大云寺侍者,因自号云东逸史。绶,善书画,初水墨,後进唐品,得古意。作沧江虹月之舟,游泛吴越间,粉窗翠幙,拥童奴,设香茗,弹丝吹竹,讌笑弥日,家设亭馆,称是竹室曰丹丘,自称丹丘先生。又号仙痴,又号永宁一客。书类张天雨,画学赵文敏,墨竹师吴仲圭。绶自题《江南春雨图》,款书弘治壬子时年七十有一,又《老圃秋容图》,题弘治六年九月。清卞永誉《中国古代书画人物编年》。” ) c2 G4 w6 T* [
在去往异乡谋食的前夕,读了这则记录,我便在遍布坟茔和甲鱼塘的姚绶故宅旧地来回走了约半个时辰。 姚绶故宅旧地在我出生地的东北侧,乡人谓之“姚湾头”。依江南民宅建造惯例,屋前有一处河浜,今称之为“旗杆浜”。据我叔公讲,在其儿时,姚家大屋前确有插旗杆的巨大的石头槽子。不知是与日本人打,还是与自己人打,反正后来姚家大屋毁了,屋前的河浜里有了很多的子弹壳。在我的记忆里,那河浜一带的小孩子的玩具里,独多的便是铜的子弹壳。 从明朝到清朝、到民国、到共和国,诸多的姚姓后人,我都无缘谋面。我略识之无的时候,姚湾头附近只剩一户姓姚的人家。户主在嘉兴新丰行医,他们的亲友有在杭州的,也有在台湾的。我读大学期间,他们的子女陆续搬离了姚湾头。 我曾拥有过一只精致的杭州小花篮,这还是拜他们一位杭州亲戚所赐。那是一位老太,她拉了我的手说:“‘和尚’的孙子生得真当壮!”“和尚”是我英年早逝的祖父的小名。姚湾头一带的人大多佞佛。若干年后,我娶了位笃信基督的妇人为妻,便成了亲友乡邻心目的异类。姚绶信佛,自觉是大云寺侍者托身,在彼时,在今时,都是很自然的事。 大云寺便在距我出生地仅一箭之遥的蓉溪西岸,是近年重修的一座寺院。其始建的时间早于杭州灵隐寺,后者建寺规模自大云寺,故有“先有大云寺,后有灵隐寺”的说法。吴人做事多通达,故吃肉信佛,娶妻参禅,少有禁忌。寺的西边过一条马路,便是一座基督教堂。于是乎,挎香袋的老太与持《圣经》的老婆婆同走一条街,道过姐妹平安,便各奔东西。这样的场景足让孔子呈现n倍的丧家狗相。 姚绶长于绘事,诗也写得有风致。可惜,姚湾头一带有水无山,有土无石,水土造就的才艺、才人终嫌软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