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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舜有虞氏(节选) 景以恩 《史记·五帝本纪》云:“舜,冀州之人也。” 《孟子·离娄下》云:“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 《诗含神雾》云:舜母“握登感大虹,生大舜于姚墟”。 《墨子·尚贤中》云:“古者舜耕历山,陶河濒,渔雷泽,尧得之服泽之阳。” 《尸子》云:“虞舜灰于常羊,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未尝暂息。顿丘买贵,于是贩于顿丘;傅虚卖贱,于是债于傅虚,以均救之。” 据不完全统计,舜的生、居、迁、耕、陶、渔、葬之地的传说分布很广。如其生地“诸冯”、“姚墟”即有鲁、冀、豫、陕 、浙说;居地“虞”有鲁、晋、豫、浙说;“负夏”有鲁、豫说;“历山”有鲁、晋、豫、冀、浙说;“雷泽”有鲁、豫说;“河滨”有鲁、豫、晋说;“历山”更有鲁、晋、豫、冀、浙五省十七处之多。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所有诸说中,都有鲁说。单以山东论,“历山”即有济南、菏泽及泗水说三处。这样多的地名确实令我们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但是,树有根,水有源,最好让我们找一下其根源: 上述诸史籍中,以《史记》、《孟子》及《墨子》说较古而可信,司马迁治学素称严谨,“冀州”之说必有所本;《孟子》说舜“为东夷之人”是采自民间传说,有较高的可信性;《墨子》说尧得舜于服泽之阳有独特的研究价值。 尧既是东方人,其接班人大舜按照“血缘亲属关系是联盟的真实基础”看,也不会是其他地方的人。因此,《孟子》所谓舜为“东夷之人”就有较高的可信性。所谓“东夷”,殷墟甲骨文称“尸方”即夷方,指山东;周人典籍《礼记·王制》亦云:“东方曰夷”,亦指今山东地区。 对舜所耕,陶、渔的诸地名,我们应有一个总体的认识,这方面,司马迁的“冀州”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墨子已云:所谓冀州,即指“东土”亦即山东中部地区。因此,对所有不在此范围内的有关地名,我们都可以不作考虑。如:山东历山即有济南、泗水与菏泽说,因泗水恰处冀州的中心,即应以泗水之历山为研究的出发点。 第四章“华夏地理”中已考明:山东古冀州之域大体不出泰山以南、曲阜以北、蒙山以西,巨野以东地区。经考察,舜的生、耕、渔、陶亦大体不出此范围,个别在此范围之外。王献唐先生早在《炎黄氏族文化考》中即已论及,但并未引起学术界足够的重视。在冀州地区发现舜的最初生活地,结合其祖黄帝、炎帝、少昊、颛顼等皆生活于这一地区,使我们进一步加深了华夏族起源于山东问题的认识。 但是,据《水经·瓠子河注》,菏泽成阳不仅有历山,还有雷泽、陶墟、河滨等,而且郦道元也肯定了舜陶于该地的看法。笔者过去也曾基本同意郦氏的意见,认为成阳实为华夏族的发源地。就早期而论,这无疑是正确的,但自从少典氏东迁于颛臾、炎黄于曲阜建国之后,情况就有了基本的变化,以泰山以南、曲阜以北为中心的山东冀州之域成了炎黄新的聚居地。而随着少典氏华族的东迁,一切有关地名如雷泽、历山、姚墟也随之迁至了泗水流域,并增加了华渚、诸冯、负夏、寿丘、穷桑等诸多新的华夏地名。舜生于平邑、泗水一带是比较近实而有据可查的。 下面,将舜在冀州的生、耕、渔、陶之地考证一下: 诸冯过去的学者大多认为诸冯在今诸城市,实非。今平邑县东南19公里处有地名称“诸冯铺”,又称东诸冯、西诸冯,此地名不须作任何解释,相当准确具体地指出即是舜生地,不须如诸城之诸冯再加解释。传说时代地名保存至今者多有,如潍坊市之“寒亭”、寿光市之“斟灌店”等。此平邑县之诸冯又是古地名保存至今之一例。 姚墟今蒙山以北、蒙阴县东南约25公里处有地名曰“姚墟”。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说:“桃墟”亦作“姚墟”,知此地本舜母握登生舜之姚墟也。地在诸冯东北约30公里处。 诸冯与姚墟都是大舜生地,到底何处是真的舜生地呢?笔者以为,古人是经常迁徙的。首先,姚墟大约是舜的生地,其后,他的母亲又携他由蒙山以北之姚墟南迁于蒙山以南之诸冯,因此,姚墟很可能是舜的最早居地。舜从母而居,故姓姚。舜当时是平民,迁于诸冯后,为衣食计,则到西北耕于泗水县以东之历山,此真舜耕之历山也。济南仅有历山而无诸冯;诸城则仅有诸冯而无历山,两者更无姚墟,皆非舜生地也。 历山今泗水县东约28公里处有历山。此山东南即是诸冯,东北即是姚墟,舜耕于此历山之下当是有根据的。 河滨历山之西即为泗河;诸冯之东即为浚河;姚墟之东即为汶河,皆河也。舜陶于任何一条河流之滨即为河滨。因此,“河滨”只是一种泛指。 服泽历山以北又有贺村水库,水库旁有贺一、贺三村,有灰泉村;贺村水库西北又有华村水库与西南华、西北华、东华三个村庄。贺、灰、华皆一音之转,古华族居地之华村今讹读为贺村、灰村。水库古原为小型湖泊,即古华泽或华渚。华古又读“服”[1],所谓“尧得舜于服泽之阳”即此泽之阳也。此地西北距尧都之平阳不过七十公里;西距尧山、尧前村亦不过三十公里,尧于此“服泽”得舜是很容易办到的。 舜自幼即聪慧过人,耕陶之余,广结英豪。《鲁连子》云:“舜耕于历山而友益;陶于河滨而友禹。”因此,尧举舜并非仅仅是四岳的举荐,大禹、伯益大约也是极为赞成的。并且,舜对民众极有号召力和影响力,其所居之地“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见《尸子》)。所以,他由平民一跃而为帝王并不是偶然的。 负夏负夏在今兖州市。春秋时称“负瑕”,“瑕”与“夏”同音通用。西汉时称“瑕丘”。其地东距历山不过七十余公里。王献唐说:负古读如华,负夏即华夏,是华夏族居地的合称。 鸣条舜死于鸣条为一说,另说舜南征有苗,“道死苍梧”。《淮南子·修务训》曰:“汤整兵鸣条,困夏南巢。”南巢即山东以南安徽巢湖。巢湖既在南方,则鸣条必在今苏北或鲁东南一带地区。 雷泽王献唐引泗水王子襄《泗志钩沉》云:泗水一带为莱族所居,所居山称莱山,莱转历作历山;所居莱泽转音作雷泽,雷泽亦华泽也[2]。因此,所谓舜渔于雷泽,即渔于华泽、服泽。 常羊常羊或作常阳,常、成一音之转,因而常阳即菏泽之成阳。可见,舜也曾到过菏泽一带。 寿丘在曲阜,不赘述。 顿丘在今河南省濮阳市北。舜祖颛顼即葬于顿丘广阳里,舜贩卖于顿丘是完全可能的。 傅墟不详。或峄县南之傅阳,古称傅墟也。 从舜的活动地看,除个别地点外,大体不出古冀州之域,但这是舜未登帝前当平民时的情况,登帝或佐尧执政后,他的足迹便大大的扩大了。 最后讲一下“有虞氏”之“虞”的来源。《山海经·海内东经》云:“雷泽……在吴西。”如前述我们认定雷泽即华村、贺村水库,那么,它东面的诸冯便是“吴”,即雷泽在吴西。“虞”之金文即作“吴”,因此,诸冯之“吴”便是“有虞氏”。这大约是帝舜有虞氏最早之来源。 随着尧东伐三苗于有唐,舜被举荐后,作为尧的助手当然也要前去参加讨伐三苗的战争。因此,在齐东潍坊一带留下了“虞”的名称,如潍坊市东有地名“大虞”,虞而称“大”,可知为大舜新居,并有南北横穿东部市区的虞河,很可能以虞舜所居得名。正像尧伐有苗占有昌乐后,其地便出现了尧山、尧河、尧沟地名一样。虞之地名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 《史记·五帝本纪》云:“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汭。”《说文》云:浊水“出齐郡厉妫山”。历妫山在尧都大鄌都之西北,其山之水即称妫汭。尧以二女、九男与舜居厉妫山,以考验他的治家治国能力。“厉”者,舜耕历山东移之名也,厉、历同音通用,“妫”者,舜后裔姓也。妫汭者,浊水之源、厉妫山之水也。 今诸城市之“诸”虽未必是舜的生地,但早在商代即有其地,很可能也是舜后来居住过的地方。 第三章中已讲到,先秦时代齐东地区有关尧舜的往事都来自“齐东野人之语”。不过,孟子指的“舜生于诸冯”及“东夷之人”似乎指齐东地区。齐东当然是舜的重要活动地之一,他的足迹曾走遍大半个山东地区。如凡是与“历山”有关的山东地名,他可能都到过或者是他的子孙所居,但是,他的旧都仍继承了尧的平阳。即如《帝王世纪》所说:“舜即践帝位……天下大之故曰大舜,都平阳。”今本《竹书》亦云:“帝即位,居冀。” 舜的一生建树较多,据《史记》及《尧典》,他曾巡守四岳,以察四方诸侯;制定了刑法;举八元、八恺及在朝二十二官;流四凶族等,治理的天下太平,人民大安。他曾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人民也曾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以庆贺他的成就与天下太平。 但是,三苗虽被逐于江淮之间,仍“数为乱”,成为国家的心腹大患,禹欲伐之,舜以为不可,乃修德振兵,执干戚以舞,有苗暂服。原来,“执干戚”的舞蹈是手执矛盾的大武之舞,目的是为了震慑反叛的苗民,但这只起了暂时的作用,过了不久,三苗又鼓噪叛乱了。于是,舜乃亲率部队“南征三苗”而“道死苍梧”(见《淮南子·修务训》),亦即《国语·鲁语》所谓“舜勤民事而野死”之事,终于病死在了征途上。据《沂州府志》,该地古有“舜过城”又讹为“舜哥城”。大约是舜南征时暂时的行营。 《墨子·节葬下》云:“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淮南子·齐俗训》云:“昔舜葬苍梧之市,不变其肆。”前《孟子》言舜卒于鸣条,此言葬苍梧之市,大体是一回事,地都在鲁南、苏北地区,最远不会过淮河。而司马迁说舜“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嶷),是为零陵。”已经到了湖南一带。试想,长江一带是直到商代华夏族才开始开发,原始社会东方的部落联盟领袖,无论如何也跑不到长江流域。关键问题在于对“江”的理解。前文已明:尧舜时代的“江”仅指沂河。今沂河入苏北平原,经燕尾港入黄海,古沂河可能由连云港一带直接入黄海。所以,大舜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长江。三苗族即使被赶到南部地区,大概也不出今连云港、灌云一带以南地区。所以,宋王应麟在《困学纪闻》中曾说:“苍梧山在海州界,近莒之纪城。”其说甚是。唐宋时代的海州包括今连云港市、东海县、沭阳县、赣榆县、灌云县等县市。而所谓“南己(又作“南纪”)之市”指春秋时代莒县南部的纪鄣邑,在连云港市以北。舜与三苗大战的地方很可能就在这一带。 有趣的是:今连云港市南东汉时代的朐县确有关于苍梧山的传说。《山海经·海内东经》云:“都州在海中,一曰郁州。”郭璞注云:“今在东海朐县界。世传此山自苍梧从南徙来,上皆有南方物也。”大概这个都州又名苍梧山,舜即葬此。 最后,须要指出的是:唐尧虞舜时代已进入原始方国时代。所谓方国,即各个较大的部落联盟都普遍筑起了城墙,并形成都、邑、聚三级社会结构,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已经出现了。这在考古学上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章丘城子崖、邹平丁公、临淄田旺、寿光边线王等龙山文化城址及鲁西南景阳岗系列城址的成批发现,其时正是唐虞时代。尧舜的联盟已完全不同于炎黄时代的联盟,是具有国家性质的方国大联盟。它们与夏后启所建立的夏奴隶制君主专制的王朝性质不同的一点仅仅在于:前者是由民主选举产生,而后者则是武力篡夺后的君主专制,其后即形成了父子相承的家天下制度。 就这个方国大联盟的范围而言,已经基本包括了山东全境,所谓“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绝非夸大之辞。譬如,就几位主要领袖而言:尧居昌乐之唐;舜居诸城之诸冯;禹居沂南之阳城;契居寿光之商丘;稷居章丘之邰邑;四岳居莒县之吕国;皋陶与伯益居蒙山之阳的偃、费等地,各有自己独立的方国,已经基本占有了山东中心地区的大部,而且,他们都是这些方国的首领,即“王”,如尧称“尧王”;禹称“禹王”;契称“玄王”等等。而“王”的金文即作钺形,是军事权力的象征。这些王国即方国所组成的最高组织,其性质不正是国家吗?从皋陶“作士”即相当于现在的司法部长看,它的国家性质已经十分明显了。但为了区别于夏奴隶制王朝,我们仍称之“方国大联盟”。 就文明的标准如城市、文字、青铜器及都、邑、聚金字塔形社会结构的形成而言,这时也完全具备了国家文明的性质。因此,笔者认为:从实质上讲,山东进入文明社会的时代应该是从尧舜方国大联盟开始的,即距今4600年的山东龙山文化早期阶段。至于夏王朝的诞生,则是这种文明社会的更高级、更成熟的阶段。 注释: [1]见王献唐:《炎黄氏族文化考》,第478页。 [2]见王献唐:《炎黄氏族文化考》,第473页。 (《帝舜有虞氏》,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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