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汤文武之道” 与墨子的“尚贤”思想(节选) 潘民中 墨子生活于春秋末期、战国初期,目睹腐朽没落的奴隶主贵族为一己之私,专门任用那些“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而许多德才兼备的贤良之士却因没有先天的条件而沦落社会底层的不合理现实,以思想家的睿智进行了深入的理性思考:“今王公大人其所富,其所贵,皆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今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焉故必知哉!若不知,使治其国家,则其国家之乱可得而知也。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欲富贵而恶贫贱。然女何为而得富贵,而避贫贱哉?曰莫若为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此非可学而能者也。……是以使百姓皆攸心解体,沮以为善,垂其股肱之力,而不相劳来也。腐臭余财,而不相分资也;隐匿良道,而不相教诲也。若此,则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于是墨子借助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的历史资料,生发出“尚贤而治”的思想。在《尚贤》三篇中,墨子反复阐释“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的精髓在于“尚贤”。“故古者尧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禹举益于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汤举伊尹于庖厨之中,投之政,其谋得:文王举闳夭、泰颠于骨肉之中,授之政,西土服。故当是时,虽在于厚禄尊位之臣,莫不敬惧而施;虽在农与工肆之人,莫不竞劝而尚德。”曰:“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其所富,其所贵,未必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是故昔者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滨,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于服泽之阳,立为天子,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昔伊尹为莘氏女师仆,使为庖人。汤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昔者傅说居北海之洲,圜土之上,衣褐带索,庸筑于傅岩之城,武丁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是故昔者尧之举舜也,汤之举伊尹也,武丁之举傅说也,岂以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哉?惟法其言,用其谋,行其道,上可而利天,中可而利鬼,下可而利人,是故推而尚之。”曰:“是故昔者尧有舜,舜有禹,禹有皋陶,汤有小臣,武王有闳夭、泰颠、南宫括、散宜生,而天下和,庶民富。是以近者安之,远者归之。日月之所照,舟车之所及,雨露之所渐,粒食之所养,得此莫不劝誉。”得出“尚欲祖述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将不可以不尚贤”的结论。墨子把“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的精髓阐释为“尚贤”,奠定了其“尚贤”的思想的基石。 (《平顶山师专学报》200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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