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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劉球撰)《兩谿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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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闽南姚斌
时间:
2014-11-26 00:57
标题:
(明·劉球撰)《兩谿文集》
(明·劉球撰)《兩谿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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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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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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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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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咨!四嶽,有能典朕三禮?僉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這是《尚書·舜典》紀載帝舜即位後命官典禮的事。咨是訪問,四嶽是官名,三禮是祀天神、享人鬼、祭地祇三件的禮。帝舜訪問四嶽,如今羣臣中誰能掌我三禮的事?僉曰伯夷,僉是衆人共説,伯夷是人名,四嶽與在朝衆臣都説伯夷這箇人可典三禮。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俞,是應答他,説的是秩宗,便是典三禮的官,如今太常寺卿,帝舜説衆人所薦的是,遂命伯夷做秩宗。又告誡伯夷説,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夙夜是早夜,寅是畏敬,直是心無私曲,清是潔浄不為物慾所汚,帝舜説感格神明只在存心,心若不知敬畏,稍有些私曲便為物慾汚染,怎麽感格得神明?伯夷!爾當自早至晩,常存敬畏的心,端端正正無一毫私曲,則心上自然清潔,不容那物慾汚染,這等呵方可感格得神明。臣聞帝王主典天地百神,故朝廷之禮惟祭祀為重,然必有官專掌其事,此所謂秩宗是已。帝舜咨問四嶽,任之伯夷,可謂審矣,而其告誡之際,拳拳以寅為説,欲其持敬存心於平日,而後可以感格神明。帝舜在位五十年,郊則天神格,廟則人鬼享,固其大德足以祈天永命,亦必伯夷有以相成之也。《書》曰“惟天無親,克敬惟親”,又曰“鬼神無常,享享於克”,誠祭祀是國家的重事,伏惟聖明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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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無稽之言勿聼,弗詢之謀勿庸。”這是《大禹謨》篇史臣記帝舜將傳位與禹,先告以治天下的道理,這幾句是帝王治道源頭最切要的説話。如何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這心字從人知覺上説,其發於私欲上的便是人心,其發於天理上的便是道心,如眼裡要看着好顔色,耳裏要聼着好聲音,口裏要喫着好滋味,身體要得閒散,自便此皆從人欲上發來。這箇心易私而難公,故危殆而不安,這便是人心惟危。若遇顔色,於道理不當看的不看,聲音於道理不當聼的不聼,滋味於道理不當喫的不喫,身體於正事當為的不肯閒散怠惰了,此皆從天理上發來的。這箇心難明而易昧,故微妙而難見,這便是道心惟微。如何是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是説能於人心道心兩件中間明白審察,知得那個是人心,那箇是道心,這便是惟精,既審察得明白了,却把道心常常做定主宰,人心都聼道心使喚,不妄想不妄為,這便是惟一。這等呵一動、一静、一云、一為,處置天下的事都合道理,自無過的,也無不及的,這便是允執厥中。舜把這道理告禹,着他存養此心以為治的根本。又恐禹於聼言處事上或不當,不免有過有不及處,所以又與説聼言處事的道理如何,是無稽之言勿聼,弗詢之謀勿庸,舜的意思説凡治天下,古先聖人都有成法,人的言語是攷究古人的纔可聼,若是出一人私見無所攷究,不可輕易聼他,這便是無稽之言勿聼。又説人君所行的事,要合得天下人心,人的所謀出於衆人公心纔可用,若出於一人見識不咨於衆謀不可輕易用他,這便是弗詢之謀勿庸。精以審之,一以守之,則心裏所存的都合道理,言不輕聼,謀不輕用,則外面所行的都合道理。自内及外都無差失,天下豈有不治,這是帝舜告禹的深意。臣謹按允執厥中這一言,堯以命舜,至舜亦以命禹又加之以此三言,所言雖多於堯,其道不出乎中之一字。後來成湯懋昭大德建中於民,武王訪道於箕子,有曰皇建其有極,極便是這中。唐、虞、三代,盛時天下,國家長治久安,皆由人君處心行事合乎中道。後世人君,處心行事不由中道,所以功效不及前古盛時。為人君的,誠能講學以求中之理,力行以求中之實,則二帝、三王之治可復。伏惟皇明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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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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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祖述堯、舜,憲章文武;上律天時,下襲水土。”這是《中庸》三十章,子思説孔子法帝王天地以全中庸之道的言語。仲尼是孔子的字,孔子如何祖述堯、舜?祖述是逺宗其道,聖人之道至堯、舜而大明,如堯之克明峻德以親九族而黎民於變,舜之重華恊帝慎徽五典五典克從,此其所以為人道之極。孔子宗之,如删《書》必以二《典》為始,論治則法其執中之傳,這等便是祖述堯、舜。如何憲章文、武?憲章是近守其法,三王之法至文、武而大偹,如文王緝熙敬止而有丕顯之謨,武王建其有極而有丕承之烈,此其所以為王法之至。孔子守之,如學《禮》則有“從周”之言,序《詩》必本《周南》之化,這等便是憲章文、武。如何是上律天時?律是效法的意思,天時是春夏秋冬四時,寒往則暑來暑則寒來,皆有自然之運,孔子法之,如贊《易》以明隂陽之妙,作《春秋》必偹四時之書,以至迅雷風烈之必變,顯晦屈伸之適宜,所以為聖之時者,這都是上律天時。如何下襲水土?襲是因襲的意思,水土是東、西、南、北之四方,高者為山嶽,卑者為川澤,皆有一定之理,孔子因之,如序《禹貢》、述《職方》,居魯而逄掖,居宋而章甫,以至行蔵用舍随寓而安,所謂安土敦乎仁者,這都是下襲水土。大抵堯、舜之道文、武之法,一中庸也,孔子祖述而憲章之,則中庸之道在帝王者,有以兼於孔子矣;天時之運水土之理,亦一中庸也,孔子上律而下襲之,則中庸之道在天地者,有以兼於孔子矣。孔子以生知安行之資,又能追師帝王,取法天地,盡作聖之功,全中庸之道,所以其聖愈聖。子思作《中庸》,既歴序帝王治天下國家之道,天地覆載生成之德於前,至此則以孔子之學兼乎帝王天地之道而言,下文又謂其譬如天地之無不持載無不覆幬,譬如四時之錯行日月之代明,以見中庸之道。至孔子而能集大成,以為天下後世凖,則孟子亦曰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孔子,由是觀之,孔子於中庸有以貫乎帝王天地而為一矣,此其所以為萬世帝王師也。伏惟皇上,循孔子作聖之規,取帝王天地為法,以盡中庸之道,以開萬世太平,誠天下臣庶之所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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